今年夏天,在新乡市火车站批发市场,卖快餐的任运成、闫晓翠夫妇俩干得格外起劲,他们的小女儿恬恬考研成功;正在中科院某研究所读博士的大女儿丹丹,明年也将拿到学位证书。十年艰辛终有报,老两口满心欢喜。
人下岗,心不下岗
为自己和家人找条谋生的路
任运成快60岁了,原是一家企业的中层干部。10年前,他和妻子相继下岗。而就在这一年,大女儿考上南京某大学,小女儿也考上了重点高中——河师大附中。
“真是喜忧参半啊!”提起当年,任运成感慨道。如何供养俩孩子,让夫妻俩夜不能寐。向亲戚借不是办法,靠吃国家补助也不行,况且夫妇俩都是党员,不想向国家伸手。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去干,才有出路。
闫晓翠开始打零工,每天做衣服十四五个小时。不到两个月,老花镜从100度换成了300度。她还卖瓜子、做粽子、做煎饼。“没资金,只能做小本买卖。”任运成说。
后来,他们发现火车站批发市场里商户很多,于是决定在此做快餐生意。很快,闫晓翠就做出卤面、煎饼去叫卖,两个小时就卖了20多元。这让她兴奋不已,回家动员丈夫一起卖饭。
刚开始,任运成还拉不下脸,但想到两个女儿,什么思想包袱都抛去了。
饭菜精,生意兴隆
10年来,他们几乎没休息过
为吸引顾客,夫妇俩在饭菜上狠下工夫。任运成拿出在企业搞科研的劲头,认真研究配料和烹饪时间。慢慢地,他们做的卤面、捞面条、粉浆饭、包子、八宝粥等都成了热销品。
一分收获,几分辛苦。夫妇俩每天早上5:30起床,开始做饭。几平方米的小厨房里摆着4个煤球炉,没有电扇更没有空调。夏天,挥汗如雨,痱子满身。冬天,冷水洗菜,手上都是冻裂的口子。
忙活5个小时,才准备好。11:30以前,两人蹬着三轮车来到市场。等忙完已是16:00,再买菜、买面。之后,回家择菜到22:00,为明天做准备。
10年来,除春节期间,他们几乎没休息过。
能干活,咱就能活
自力更生,不给政府添麻烦
因为饭菜质量好,顾客越来越多,夫妇俩的收入也从刚开始的一天十几元增加到现在的五六十元。
这个时间里,大女儿丹丹读完本科读硕士,后来又考上博士,小女儿恬恬又考上了大学,本科毕业后考研差了几分没录取,老两口鼓励她复习,终于也考研成功。
为供女儿上学,任运成夫妇拼命干活,节衣缩食。家里的很多东西都是“老古董”:电视和冰箱都是十六七年前的,任运成穿的毛衣是20多年前买的,闫晓翠的花尼龙袜也穿20多年了。
虽然日子很苦,但每年春节厂里给下岗工人发放救济时,他们一次也没领过。社区主任让他们去领低保,也被他们婉言谢绝了。“只要我们还能干活,就绝不给政府添麻烦。”
而且,该交的税和管理费,他们从没拖欠过。
俩女儿,不辍深造
父母叮嘱:“最大的孝敬就是深造。”
像父母一样坚强向上,大女儿丹丹大学二年级就入了党,她时刻不忘父母的辛苦和恩情,在学校举办的英语朗诵比赛中,她朗诵的题目是《我的父亲母亲》,为自己清贫而不失气节的父母感到自豪。
2000年丹丹考上研究生后,妹妹恬恬也考上了东北一所大学。父母肩上的担子更重了。丹丹一度想放弃读研,参加工作。任运成、闫晓翠坚决回绝了女儿的请求:“最大的孝敬就是深造。”
像姐姐一样,恬恬考上大学后不打电话只写信,“那样省钱,还可以说很多话。”记者翻看了一些信:“我们食堂的菜还不算贵,像土豆、豆腐八角钱一份,这两样我都挺爱吃,好一点的一两块钱,不过肉就贵,三元或三元以上,我到现在还没吃过。妈,我不是省,我并不是很喜欢吃肉,吃多了还难受呢。”
“节衣可以,缩食不行,再穷也要吃饱。”看女儿的信,夫妇俩常掉泪,也都及时回复。
链接夫妇辛苦劳作,赢得许多人的好评。2002年,任运成被评为新乡市下岗再就业先进典型,2005年,他又被评为河南省再就业优秀个人。
采访到最后,任运成说:“眼看着丹丹就要毕业,恬恬也是公费读研,不需要再给孩子们寄多少钱了。俺俩也能领到退休金了,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宽裕了……”(尊重任运成的意愿,两个女儿均为化名)
卖快餐,夫妇俩很开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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